68届5班 黄晓勤
3月12日下午4点,在“许家食府”,锦州一高中68届2班19名同学邀往届和本届7名学生代表一起,特意请当年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时锦昌吃了一顿特殊晚餐。 我算作 与2班有特殊关系的人之一,在邀请之列。第一觉得很荣幸,一高中老三届那么多学子,我何德何能啊,第二既然到达了,就该有所表达,但是,那一天发言的人很多,发言的人想说的话又很多,在那个场合讲话我似乎有点儿找不准位置的感觉,加上我们夫妇都参加了,有一个人发言就可以了。第三本想在餐后就写几个字,表达一下我的心情,由于我们去浙西皖南旅游,走前有些事情要处理。回来之后又身体不适,这几个字竟然拖到今天,实在是感到汗颜。
时老师堪称国学大师。尽管时老师只给我们代过一堂课,但对时老师的记忆是深刻的。白皙的脸颊,戴个银灰色框的眼镜,很斯文,听过他的课,感觉他知识储备量很大,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学问,见过世面的人。后来,就是改革开放之后,他当上了教师进修学院的院长,我家曾住在教师进修学院的隔壁,每天一拉开窗帘,就能清楚看到教育学院办公楼北墙上,用鎏金弄的教育学院院训:“先做师之生,再做师之友,后做师之师”,我对这个院训很感慨,一是觉得办院的宗旨对头,二是我一想,教育学院的院长,那是师之师的导师啊。这是我高中老师工作过的地方,是孙丹林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自然又多了几分亲切和景仰之心。后来时老师又做了政府的督学。经常深入各学校调研、讲学。 时老师以自己六十多年的教育教学经历诠释了什么样的老师是好老师,他强调了老师是园丁而不是伯乐,教授知识务必面向全体学生。教授知识务必准确,在此基础上再做到鲜明、生动,这样学生才能爱学、乐学。时老师深入浅出的阐释,使每个教育者受益匪浅。良师不必居高临下,正襟危坐,因循守旧,“子曰书云”掉书袋,大可温和近人,幽默诙谐,妙语如珠,行云流水,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于无意间切中肯綮,让听者如沐春风,有冬日向火夏日含冰之妙,于潜移默化中探骊得珠,岂不妙哉。再后来就是时老师退休后仍然不忘传道。我的外孙参加了时老师办的班,孩子的学业长进很明显,他对时老师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有些家长、在职的语文教师通过这个渠道在与时间赛跑,聆听时老师的授课,他们再把知识传递给更多的人。时老师真的令我们骄傲,我认为他是优秀教师的杰出代表,他是锦州教育方面的专家,国学大师。是大家公认的良师,良师或以学识服人,或以性情动人,或以人格化人,既睥睨千古,又谦逊好学;既卓尔不群,又平易近人;既求异创新,又不哗众取宠,时老师兼而有之。时老师是锦州教育界永远抹不去的记忆!。
高一二班的师生情。时老师今年已近耄耋,老师不喜欢办八十,过生日,但是他的学生们又不能无动于衷。于是有了这个《特别的晚餐》,这是牛燕恒、杜希祥、陆景安、钱乃文等同学多次商量的结果,也是一年二班同学多年尊师敬长的必然结果。毕业后,特别是退休后,他们经常看望老师,请老师会餐小聚,我觉得他们这些学生懂情懂礼,重情重义,知道谢师恩,这一点特别令我感佩。为了撰写怀念外语刘庚夷老师的文章,陆景安与其子女多方联系、沟通,那是用心血与汗水铸就的文字。3月12日那天,旅居美国的何承众、阜新的张弓、葫芦岛的才满、蔡金石都来为时老师祝福,钱乃文开车与老支书牛燕恒去安居小区接老师,杜希祥、牛燕恒、张弓都为老师撰写了贺联,钱乃文备的酒菜。陆景安主持,分寸掌握的特别好,安排的井然有序,办的简朴,不失大气,又表达了尊师敬长的心意,弄得恰到好处,我想给高一二班的同学们点一个大大的赞。50年前他们以老师为荣,50年之后,老师以他们为傲。他们学习努力,在哪个岗位都尽职尽责,都做到最好,一个班级有世界冠军,有那么多具有大学学历的人,还有完全继承老师衣钵的人,当了一辈子的语文教师。在岗位上是优秀的,退休后是快乐的。一年二班是个有凝聚力的集体,他们对老师好,对下乡插队的老农好,对自己的同事领导好,对自己的家人亲戚朋友好。我这个知情人从心底佩服他们。他们处事有度,办事有节,深得同学们的广泛赞誉。每一年团拜会,他们班出席的人数是比较多的,校友联谊会组织的各项活动中都积极参与。班里的同学家里有大事小情,他们是召之即来的,浓浓的同学情,满满的正能量。好老师带出好班风,好班级尽是好学生。
一个小同学的敬意。我们夫妇都不是时老师的亲传弟子,没想到50年之后,我的外孙,有幸在时老师办的语文班学习,让我们很欣慰。3月12日那天吃饭回来,我采访了外孙,希望他给我提供点儿写作的素材。后来我发现孩子的学业负担过重,没有耽误他更多的时间,就给他留了一个作业,给八十寿的时老师写上几句祝福的话。于是有了下面这段文字:
近日,闻吾语文时师八十寿辰将至,祖母由是使吾作一文以贺之。吾虽从师学已尽,逢是,亦有感怀。
吾四年级时,因母学于时师初,吾不解语文之中高义,只晓浅表,由是学于初中班以益基础。学境似树,无根基,焉得有枝叶扶疏哉?
是时,师已七十有七矣。虽老,其势不失,其课甚妙。吾学语文多年,未尝遇此等佳师也。一节课毕,吾只思称赞,无他言。如诸位不信,请例二三课之最妙时候于此。
是时,时师谈及上海曰:“此路乃孙中山首义革命之处,故后名之曰首义路。当吾壮时,曾之而游,不解吴音,闻之似‘兽医路’。”言罢笑,全堂学生亦笑,其氛尤欢。
后,时师解“臽”“舀”从甲骨文可观,其状如一人就如土凹,可知其为“陷”之本字,其系甚大,至于舀,决不同之,卜辞之舀,如一手就入水而舀之,从中可知臽、 舀之分也。
又一元夜,时师与吾侪学生小子猜灯谜。师曰:“吾有数迷,孰可与之一猜?”言讫,写 “天子”“鲁迅至”“昌黎尺牍”等于板上,供吾一猜。少顷,吾几人得知,答曰:“天子,人之王,全也。鲁迅本姓周,至乃到,故曰周到。昌黎,韩信祖籍,世人亦称之为昌黎;尺牍,书信也,因是,答为韩信。”
语文非固学,无至理止看活理而已矣。今吾观敬时师之教学,乃此也。治学需敏且明辨,而乐教吾等,如是,语文全精而无一纰矣。
后知,吾祖及祖母曾为时师之得意之生。时师将八十,年高力少,加之授课极忙烦,应无暇顾及小文,请吾祖母付时师以此,以供师一观。
吾有一言,幸而可寄与吾师:孔仲尼亦云“七十从心不逾矩”,今师已八十,亦授二课,其劳碌可知。望师可由孔子之语,颐养天年,福祉似海,长寿如山。若时师有福至是,吾觉足矣。
谨以此文算作《特殊的晚餐》之后的回复,谢谢此次活动的组织者,谢谢一年二班同学的邀请,谢谢赵有、海发、志强几位学长的参与和祝福,谢谢65届学兄韩庆和的祝福,你们都是不忘初心的一高中人,愿这种精神永存!
衷心祝福时老师健康长寿!祝我的学友们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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