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们就读的锦州一高中在我们毕业以后就一再遭受不测:先是被取消了“省重点”,后有被改了校名(仍然是高中),后来又被变成了师专,现在又听说还要变化(被动迁?)。听到这个消息我在第一时间专程去探望我们的母校(可能是内心深处的“恋母情结”使然)。我久久地在校园徘徊,用我的即将“奔七”的“阅尽人间春色”的目光亲吻着银灰色的教学楼、宿舍楼、操场……当然下意识的还有白杨树。其实我多少年前来过校园,白杨树早就不在了,那一次我就很是遗憾,甚至有些伤感,甚至有些愤怒,好好的白杨树碍着谁了,怎么就没了,“挥发”了还好(悄然遁去列入仙班),据说是被砍伐了,谁下得去手啊!?
母校的白杨树,那是一道景观啊!可见众多的老三届的博文。学兄王立华甚至把北山母校叫做“杨园”。在这所“杨园”,我们学的茅盾的《白杨礼赞》,茅盾写白杨树就是写北方的老百姓,也是写包括义勇军在内的战斗在抗日前线的以身许国的民族英雄(我这里可不是上纲上线,白杨树确实很有“树德”:非常平凡,很有骨气)。我当时就想,茅盾的“白杨礼赞”,就包括我们校园的白杨树,真的,你可以想一想,茅盾赞扬的悉数在我们校园的白杨树身上体现出来。这是我们的“校树”啊!可如今它们已经不复存在了(操场外也重新栽了些,但已成“非主流”)。
拿什么怀念我们心中的白杨树啊?翻出来十几年前写的一首诗,献给逝去的白杨树,献给逝去的青春,献给母校——杨园,献给锦州一高中老三届的同学们。
我读高中的北山学校
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白杨树
是我们的老师和老学长栽的
和风华正茂的同学一起成长
但我们谁也没它们长的高
我们离校了 它们不走
心无旁骜地守护着校园
我们压根就没把它
看成是个物 恰恰相反
我们把它们当作老同学
听老师和老学长介绍
小白杨刚到来的那一天
师生们像欢迎新同学一样
给它们安排了最好的位置
沙地 向阳 沿路 醒目
早晨 白杨树的是最先醒的同学
它们以婆娑的舞姿与我们一起出操
它们以飒飒的音响与我们混声晨读
然后 我们各自带着阳光的笑容
开始了校园新的一天生活
白天 白杨树是执着的守望者
它们很低调 从不进教室
不上讲台 不抢话筒
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奖赏
它们不离开岗位一步
即使雪虐风饕 即使骄阳如火
在白杨的参与下交流思想切磋学问
夜里 白杨向我们一一道过晚安
又用温情的眼睛呵护我们梦的安宁
三年一个轮回 一届又一届同学
离开了学校 只留下了白杨树
只有白杨树的年轮保管着
我们学校的完满的记忆
这次我来到故乡 不能不到学校
原来的老师不在了 他们已退休
一块读书的同学也毕业云散八方
我最大的念性是校园的白杨树
但来到学校我却找不到白杨树
有人告诉我 白杨树也老了
由一批梧桐取而代之
梧桐原籍江南 是树中的贵族
如今栽在北国栽在北山校园
不知它们水土服不服
我伫立在空荡荡的校园
感到陌生 凄清 孤独
我的心在呼喊 我的老同学
白杨树你在哪里 我们校园的
完整记忆白杨树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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